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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东方既白

25 东方既白 (第1/2页)

周满忍不住在心里痛骂金不换胡说八道,这一时间已是尴尬至极,愣没想出该说什么话来圆。
  
  正不知如何补救时,外头塔楼上传来一声钟鸣——
  
  到时辰,剑夫子上课来了。
  
  周满顿时如蒙大赦,对妙欢喜道一声“上课了”,便转过身去。只是也不知是否出于心虚,仍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脖颈发寒。
  
  剑夫子今日还讲剑招与内气运行,内容是接着昨天的,正好与泥菩萨的笔记衔上。
  
  周满之前不曾认真听过,这次仔细听来,却发现剑夫子不愧是当今排名前五的剑修,脾气烂归烂,所教的一字一句却都有其独到之处。
  
  大道至简。
  
  正如泥菩萨笔记上所言——
  
  剑夫子教的是最重要也最基础的东西,是那个能生万物的“一”。
  
  “你们是什么样的东西,就会出什么样的剑。人会骗人,可剑不会。”剑夫子的语气十分严肃,“性情狡诈者出不了君子剑,正道宽厚者也无法出暗剑。外显的剑法,既源自于你们各自所修炼的心法,更源自于你们真正的内心。不要总觉得自己家学渊源好,便什么都想学,一切前人的剑法、剑诀,都只是镜鉴参考罢了,每个人将要走上的路,都会是独一无二的。那时,你们才算摸着了剑道的门槛。”
  
  走独一无二的路,换句话说,是开辟出属于自己的“道”!
  
  天下学宫不知凡几,教剑的宗门更多如牛毛……
  
  可哪位夫子敢对学生说出这种话来?
  
  只因这里是剑门学宫,夫子是最好的夫子,学生也是最好的学生。
  
  剑夫子道:“我剑道一门,出过无数大能,甚至历来于岱岳封禅证道成功、得天地封赐为‘帝皇’者,也有足足两位出自剑道。一是我蜀州西山的望帝,二是中州白帝城的白帝。更不必说,那些没有去封禅证道的剑圣、剑仙、剑宗等人……”
  
  齐州岱岳乃是历代大能修士封禅证道之地。
  
  “封”为祭天,“禅”为祀地。
  
  所谓封禅证道,便是要在天地面前显露自己的道法。若得天地承认,便算“证道”成功,天现异象,为其加冕,从此称为“帝皇”,乃是修士中最最强大之人。
  
  剑夫子所提到的“望帝”“白帝”,以及他并未提到但周满知道的“青帝”“武皇”,皆在此列。
  
  严格来说,上一世周满在大典上被张仪率千门百家围攻,还没来得及封禅证道,也并不知自己是否能凭借弓箭之道获得天地加冕、得到“帝皇”的称号。
  
  旁人称她为“齐州帝主”,一是因为她为武皇传人,的确统御齐州地界;二来她的确已有封禅证道的实力,人人都要往高了称呼一声。
  
  只是这称号与天地所赐,终究有一些分别。
  
  周满听剑夫子讲剑道,已是有些入神,倒渐渐把妙欢喜的事忘到脑后,只忍不住想:若依剑夫子所言,自己主修《羿神诀》作为心法,是不可更改之事。若剑道必要走出自己的路,又要贴合心法,她岂非是要独创出一门既能与《羿神诀》贴合,且要顺应自己本心的剑法,方能窥得剑道门径、登堂入室?
  
  剑夫子昨日下课时便想叫住周满,给她补补前几天她掉下的课,不曾想她当时拿了剑走得飞快,谁也不理。
  
  今日他讲课时,便很留心周满的反应,担心她缺了前面十几天,现在听不懂。
  
  可没想看了几回,她都听得认真,完全不像不懂的样子。
  
  眼见着今日该讲的都讲完了,剑夫子没忍住问:“周满,你缺了十三日的课,今日都能听懂?”
  
  周满便道:“前十三日剑夫子在课上所讲解的要点,已有同窗以笔记之,学生借来看过,听懂无碍。”
  
  剑夫子顿时无言——
  
  整座参剑堂,拢共也就那么一个傻子拿笔学剑,他难道还不知道是谁?
  
  这一下,便朝门口望去。
  
  那病秧子王恕就坐在外头,果真手提一管羊毫细笔,正对着面前摊开的书册拧眉,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剑夫子真是头都大了,不禁怀疑人生:“你看他写的笔记能学剑?”
  
  剑中天才看修炼废柴的笔记!
  
  参剑堂剑首看门外剑的笔记!
  
  什么东西!
  
  周满大约能知道剑夫子内心的崩溃,静默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能的。”
  
  剑夫子:“……”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剑夫子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王恕还在思考周满先前说他第二十二、二十三页笔记有误之事,直到这时候才察觉堂中气氛有异,抬起头来,对上周遭各色的眼神,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颇有几分茫然。
  
  剑夫子一看更生气了:“离谱,太他妈离谱!”
  
  坐在门边最后排左侧的李谱闻得这一声,顿时从睡梦中惊醒,抬起头来张望:“谁!谁叫我?”
  
  “……”
  
  “……”
  
  “……”
  
  参剑堂内,所有人顿时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剑夫子捏着剑谱的手上青筋爆出,整个人胡子都抖了起来,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直接怒喝:“滚!滚出去!从今天开始,你也在门外听课!敢往堂里踏一步,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谱抱着他那面退堂鼓,鼓上还留着一点瞌睡时的口水印,一时真不知为何祸从天降,又不敢分辩半句,只好老老实实地退到了门外,可怜巴巴地缩起身子坐到了地上。
  
  剑夫子余怒未消,连带着其他人一块儿训了:“别以为试剑结束你们就能安安稳稳坐在堂内听剑了,等你们这月休沐回来,便要开始真刀真剑地学,届时多的是比试!剑首之位也好,你们如今的座次也好,都要跟着比试的结果动!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谁敢给老子摆烂,通通扔出去跟他们俩一块儿坐!”
  
  挥手所指处,正是门外王恕、李谱二人。
  
  众人一看,全都不寒而栗:还休什么沐!即便有假也不能松懈,必得抓紧时间修炼,以免他日比试落后于人。他们可不敢去门外听剑——
  
  实在丢不起这人。
  
  随着塔楼上钟鸣再次响起,一堂课终于在剑夫子暴怒的训斥之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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