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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招贤纳士

第379章 招贤纳士 (第1/2页)

高台之上,刘舍、卫绾、田叔三个‘温润君子’,正为了争夺那几摞蝉翼白纸跟彼此较劲。
  
  高台之下,则是那八千多名士子,开始和那一道道写在木板上,等候考生抄写下来的考题较劲。
  
  ——即便这是华夏,乃至人类文明史上第一次考举、第一次以‘笔试’的方式选拔基层官吏,也总有一些东西,是考生们仅仅依靠本能便‘无师自通’的。
  
  就说此刻,每一个分考场前,都已竖起了一面面木板,上面却不再是先前那‘一至九十九’的座次号,而是变成了一道道考题。
  
  而在看到考题的第一时间,即便考官们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句‘把题抄在答卷上’,考生们也还是本能的撸起衣袖,不时抬起头,抄录起木板上的考题。
  
  考题总共十道。
  
  前四道,都属于‘只要你真是个文化人,就一定能做对’的算术题。
  
  只是在算数题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和税收相关的知识点。
  
  比如第一题:说某一农,年三十九,有田百亩;
  
  妻子年三十六,长子年二十一,次女十七,幼子十二。
  
  某年,该户人家于秋收得粮三百石,少府划定的粮价为每石五十钱。
  
  问:缴纳过所有应当缴纳的税、赋之后,该农户结余的粮食,总共价值多少钱?
  
  这样一道题,随便摆在任何一个在基层做过官,甚至只是做过‘吏’的人面前,都可谓是完完全全的送分题。
  
  甚至就连农民,抛开不认字不说,也同样能为这样一道题,给出自己清晰地计算过程。
  
  ——三百石粮食的收成,每石五十钱的价格,总价值一万五千钱。
  
  三十税一的农税,需要缴纳十石粮食,也就是五百钱;
  
  这个三十九岁的老农、三十六岁的妻子,以及那个年满二十一岁,已经到了‘始傅’年纪的长子三人,需要各缴纳口赋四十钱。
  
  最后,那个十七岁的次女既然还在家中,便说明还没有嫁出去;
  
  十七岁没嫁出去,按照如今汉室的律法规定,需要缴纳每年一算,即一百二十钱的晚婚罚款。
  
  所以最后的答案等于:一万五千减五百减一百二十减一百二十,等于一万四千二百六十钱。
  
  总的来说,这道题的难度并不算太高,涉及到计算的部分,也只包含了简单地减法和乘法。
  
  非要说有什么难点,那也就是某些生在豪门富户,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们,可能根本不知道除了农税、口赋,汉家居然还针对年满十五的女子,制定了‘晚婚罚款’。
  
  但整体而言,这第一道题的难度,也已经让绝大多数考生,大致明白了编卷者,也就是当今天子胜的用意。
  
  “前四道都是算术,说明陛下并不喜欢夸夸其谈,又或是引经据典、满口诗书大义的‘才俊’。”
  
  “陛下,应该是个更务实的人······”
  
  “第一道题的提干就是‘某一农户’,还涉及到税、赋等支出,陛下对农户的重视,当也不亚于太宗孝文皇帝、先孝景皇帝。”
  
  “又涉及到大多数高门子弟不大了解的女子晚婚罚算······”
  
  “陛下,难道也像先帝那样,喜法家之言?”
  
  在一号分考场,也就是甲一考场,看着眼前,那已经被自己抄下的考题塞满的白纸,颜异只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道题,对颜异——对这位复圣颜回第十世孙而言,当然不在话下。
  
  颜异此刻心中所想,也并非是怎么做对面前这十道题,而是从这十道题的字里行间,摸清楚当今天子胜的政治倾向,或者说是喜好。
  
  虽然是根正苗红的儒家出身,但在得到消息,说长安即将举行一次考举之前,颜异都还在济南郡做亭长。
  
  对于这种切实关乎农民生存的题目,颜异可谓是手到拈来。
  
  但从这第一道题,便得出‘当今或喜法家’的结论之后,颜异的眉头便悄然皱起稍许。
  
  即便笔下没有片刻停留,很快便答完了第一道题,颜异皱紧的眉头,也丝毫没有松缓的趋势······
  
  同一时间,在考场更靠里一些的位置,主父偃也同样做完了第一道题。
  
  和颜异一样,主父偃也从这第一道考题当中,看出了当今天子胜对法家,或者说对律法的重视。
  
  但和颜异那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同:在迅速完成第一道题之后,主父偃只又扫了第一道题一眼,便迅速将注意力放在了第二道题上。
  
  ——和出身名门,随便找个熟人举荐就有官做,从来都不曾为温饱发愁的颜异不同:主父偃的出身,可谓是颇有些‘微寒’。
  
  与如今汉室绝大多数知识分子所选择的黄老、儒、法等诸学不同,主父偃最早的学术选择,是在如今汉室极为小众的长短纵横术。
  
  在百十年前,纵横家曾出现苏秦、张仪那样的战略家、外交家,游与列国之间,单凭口舌之力,不费一兵一卒,便为自己所效忠的国家获取大片土地、无数城池。
  
  但到了如今汉室,到了这个统一政权,纵横家所擅长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今时不同往日~
  
  在宗周之时,周天子威仪不在,诸侯列国彼此纷争不休,周室能做的,也不过是见风使舵,在夹缝中求生存。
  
  但在如今的汉室,关东各国之间别说是伐谋伐交了,但凡往来密切了一点,便会立刻找来长安的御史!
  
  尤其是在吴楚之乱过后,诸侯藩王之间的往来,更处于长安朝堂的密切关注之中。
  
  甚至就连临江王刘荣、河间王刘德这种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今也是‘非重大事务绝不书信往来’的状态。
  
  内部如此,外部,也并没有纵横家一展宏图的土壤。
  
  ——对南越,或者说是岭南百越,汉家采取的是熬老头战术。
  
  极尽可能得稳住岭南,只等那秦龙川令、如今的南越王赵佗咽气,再让如今质于长安的王太孙回去即位,并通过温和的手段,解决岭南的问题。
  
  至于北方,那就更不用说了。
  
  外交?
  
  交个卵!
  
  汉匈双方之间,不是打就是干!
  
  什么伐谋伐交,什么巧舌如簧,都比不上一具强弩、一杆长枪来的实在。
  
  尤其是在当今即位,并成为自有汉以来,第一位明确拒绝匈奴人的请求、拒绝和亲的汉天子之后,汉匈双方之间的茅盾,也已肉眼可见的朝着‘不死不休’的方向飞速狂奔。
  
  所以,预感到纵横之术已经没有了施展天地,主父偃也曾尝试调转门庭,去研究《易》和《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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