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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第314章 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第1/2页)

“公子屏退左右,单独与某在廷尉大牢交谈,是想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勉强还算宽敞、亮堂的牢房之内,便只剩下刘胜、周亚夫二人相对而坐的身影。
  
  只是刘胜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率先开口的,居然是比过去的老丞相——故安侯申屠嘉都还要倔的倔牛:条侯周亚夫······
  
  “如果是来落井下石、来看笑话的,那公子大可就此离去。”
  
  “我周亚夫行的正,坐得端。”
  
  “没做过的事,就算是身死族灭,也绝不会屈从!”
  
  ···
  
  “如果到了这个地步,公子还想要得到我的认可,那也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此番劫难,我或许很难扛过去。”
  
  “公子纵然德不配位,也已身居储君太子之位,又何必和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多费口舌?”
  
  没等刘胜从‘周亚夫居然先开口’的惊诧中缓过神,周亚夫便已趁机将心中所想悉数道出;
  
  虽然在赵禹离开牢房之后,周亚夫明显冷静了不少,语调也相对平和了些,但在一股脑道出这番话之后,这头倔牛也仍没忘将身子别过去些许,似是想要表明自己‘绝不和沐猴而冠的储君同处一室’的决心。
  
  被周亚夫这意料之外的抢先开口打乱阵脚,刘胜先前打好的好几套腹稿自尽付诸东流;
  
  但再怎么说,如今的刘胜,也已经做了两年多、将近三年的大汉太子。
  
  只短暂的惊愕之后,刘胜的脑海中,便迅速涌现出了一整套应变之策。
  
  “条侯的反应,真是一点都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啊······”
  
  悠悠开口,便是一句极度违背本心的话,刘胜面上神容,也已迅速从先前的惊愕状态调整了回来。
  
  而刘胜接下来的表现,却让周亚夫一时有些恍然。
  
  ——这,真的是‘德不配位’‘沐猴而冠’的皇九子胜?
  
  真的是当年,一言不合便砸青当朝中郎将的眼眶,却丝毫不以为然的愣头青?
  
  而不是那些年,更被坊间认同的······
  
  “条侯,或许是记错了吧?”
  
  “孤,是直来直去,凡事讲究堂堂正正的皇九子胜;”
  
  “即便过去这些年,总是有长者、贤者教导我:居于高位者,不可以如此没有城府,我也依旧没能改掉这个‘毛病’。”
  
  “所以条侯大可不必妄加猜测。”
  
  “——虽不是条侯这样的武人,但也终究是太祖高皇帝的血脉后嗣;”
  
  “就算没有条侯所具备的武人傲骨,但皇亲国戚、宗亲皇族所应有的风姿,孤堂堂储君太子之身,自也不会在条侯一介戴罪之臣面前落了下乘。”
  
  “条侯,以为然否?”
  
  毫不怯场,甚至几可谓针锋相对的对周亚夫‘公子’的称呼做出回应,顺带摆明自己‘绝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的态度,刘胜望向周亚夫的目光,也是愈发戴上了一抹好整以暇。
  
  而刘胜接下来的话也表明:这抹好整以暇,并非是刘胜装出来的。
  
  今日一会,究竟和周亚夫谈到什么程度、取得什么结果,刘胜,都能坦然接受······
  
  “也不瞒条侯。”
  
  “今日前来,并非是真的有什么话,想要和条侯商谈。”
  
  “而是因为和条侯一同‘戴罪入朝’的,还有我一母同胞的兄长:赵王刘彭祖。”
  
  “——此刻,赵王正跪在长信殿外的长阶之下,祈求皇祖母的原谅。”
  
  “至于我,仅仅只是不想看到兄长受此苦难,又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观,才特地给自己找些事做。”
  
  ···
  
  “换而言之:孤今天,并不是非要来这廷尉大牢不可。”
  
  “除了廷尉大牢,孤还可以去上林,视察少府军工作坊的事务,或是随便去长安周围的某县去转转市集,瞧瞧粮价出没出岔子、民间除四铢钱外,还是否有其他杂钱流通。”
  
  “——孤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做,只窝在太子宫闭门谢客;”
  
  “更有甚者,如果不顾及物议沸腾,孤也完全可以微服潜行而出长安,在三秦之地到处游玩。”
  
  “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旁人或许不清楚;”
  
  “但作为绛武侯周勃的儿子,条侯,当是再清楚不过了······”
  
  刘胜侃侃而谈,甚至颇有些同故友,亦或是乡间老者闲谈的随和、随性,却让周亚夫一时语钝,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周亚夫心里非常清楚:刘胜方才这一番话,别说是‘假话’了,根本就连一个‘假字’都挑不出来!
  
  这廷尉大牢,刘胜是不是非来不可?
  
  周亚夫不明白刘胜的意图,虽暂时还不大能确定,但周亚夫能想明白的是:就算今天不来这廷尉大牢,甚至就算周亚夫因此死在了这里,对于刘胜而言,也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损失。
  
  至于刘胜口中,所言的‘不忍心看到兄长受苦,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周亚夫好歹也是个老臣——至不济也好歹是个‘老者’,同样不至于听不出言外之意。
  
  虽然话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刘胜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赵王要去长乐宫挨骂,我不大方便插手,不插手又容易落人口实,说太子‘坐实兄长受苦而视若无睹’;
  
  所以,刘胜才需要随便给自己找点事做,也好在将来,当有人问起‘赵王挨骂的时候,太子怎么不帮着说说情’时,刘胜能毫不心虚的表示:啊,那天啊,那天我有事儿,忙着呢,顾不上啊······
  
  至于刘胜先后列举的几个选择,周亚夫也根本无从反驳。
  
  ——作为少府量价管控工作的主要负责人、少府官营关中粮食的始作俑者,刘胜当然可以在长安附近转悠转悠,美其名曰:考察粮价涨跌。
  
  同理:作为币值统一一事的直接负责人,刘胜也同样可以到处转转,看看朝堂‘专行四铢钱’的政策,地方到底有没有贯彻下去。
  
  至于窝在太子宫,当然也同样是刘胜的权利——一句‘太子身体不适,闭门谢客以歇养’就能圆过去。
  
  而刘胜最后提到的微服出宫、出长安,甚至在整个关中大地撒丫狂欢,听上去确实有些骇人听闻;
  
  但正如刘胜所言:旁人或许不清楚老刘家的尿性,但作为绛侯周勃的儿子,条侯周亚夫,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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