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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天子启:呜呜呜呜···啊?

第140章 天子启:呜呜呜呜···啊? (第1/2页)

一场只有天子启、申屠嘉,以及袁盎三人参与的小会,便在申屠嘉这突然一阵剧咳之后,画上了一个残缺的句号。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从那阵剧咳中缓过神来,并由宫中太师施过针、号过脉的申屠嘉,便由宫中的郎官送回了府中。
  
  当日夜,尚冠里传出的消息,才终于让朝野内外的人,暗中长松了口气。
  
  申屠嘉,没事了。
  
  但申屠嘉没事,却并不意味着其他人没事。
  
  ——比如次日一大早,便身穿朝服,坐上马车,从自己家中出发的内史晁错······
  
  ·
  
  马车缓慢的行驶在华阳街,发出一阵‘吱嘎吱嘎’的车辙摩擦声。
  
  马车前室,中郎将郅都面色严峻,眉宇间,更是隐隐带有些许哀痛。
  
  而此时的晁错,正身穿朝服,坐在这架由郅都亲自驾驭的马车上,任由马车,朝着离未央宫越来越远的市集方向驶去······
  
  “晁公,难道不好奇吗?”
  
  “——不好奇。”
  
  郅都轻声一问,却只得到晁错一声清冷的回答,让郅都本就难看的神容,再添一丝不忍。
  
  思虑良久,感到嘴边的话,却都化作一阵阵叹息,以及一句又一句莫名其妙的承诺。
  
  “家中妻小,晁公,就不要担心了······”
  
  “——好。”
  
  “丧葬之事,我也会尽量帮衬些······”
  
  “——好。”
  
  “如果有可能的话,晁公的子嗣,我会送去晁公的老师:张恢张子身边······”
  
  “——好······”
  
  听着车窗外,传来郅都一句又一句承诺,晁错却仍端坐于车厢之内,双目紧闭,只时不时挤出一个‘好’字。
  
  马车就这么一路走啊,走啊······
  
  终于来到距离市集不远处的街口,一声略有些老迈,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呼号声,才终于让马车停下。
  
  晁错始终紧闭的双眼,也终于缓缓睁开来。
  
  “马车里的是谁?”
  
  听闻呼号声,晁错只漠然探出身,掀开车帘,望向车窗外的老将。
  
  “内史晁错。”
  
  见晁错探出头,那老将也并没有惊讶,只似笑非笑的昂起头:“晁公,这是想去哪里?”
  
  “——入宫面圣。”
  
  简短的几句对话,却为这开春时分的长安城,反添一分莫名的寂寥。
  
  晁错的家宅,就在未央宫外,与宫墙只相隔一条街;
  
  而此处,却是距离未央宫足足数里远的市集附近······
  
  “请晁公下车吧。”
  
  听闻晁错简短的应答声,那老将又似笑非笑的昂起头,盯着晁错看了好一会儿。
  
  见晁错也不恼,就这么用手掀开窗帘,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那老将才似是过足了瘾,招呼晁错下了车。
  
  随后,便是那老将一马当先,街道两侧的军士开路,引着晁错,走到了一座破落的废弃宅院前。
  
  从身着官服走出家门,坐上郅都亲自驾驭的马车,一直到这废弃宅院前的一刻,晁错,都没有发出哪怕一声询问。
  
  晁错没有问郅都:入宫面圣,何需中郎将亲送?
  
  晁错也没有问郅都:既然是入宫面圣,又为什么要往市集的方向驾车?
  
  直到这一刻,在这处毫不起眼的破旧宅院前停下脚步,晁错,也还是没有开口,询问身旁的老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就好像一切,晁错都有所预感;
  
  也好似一切,都早已命中注定······
  
  在老将逐渐敬佩的目光注视下,晁错那张在过去几个月内,始终都万念俱灰的面庞之上,终于涌现出些许变化。
  
  便见晁错定了定神,下意识挺直了腰,将头顶上的貂冠、身上的朝服,以及腰间,那枚由青色绶带挂着的银银,仔仔细细整理了一番。
  
  最后,晁错才强挤出一丝笑容,昂首望向眼前的小院。
  
  伸出手,推开门;
  
  当晁错的脚步,踏入那院内的一刹那,看着晁错那满是决然的背影,纵是一向与晁错不对付的老将,也不由稍发出一声哀叹。
  
  “唉······”
  
  ·
  
  “老师。”
  
  当晁错走入宅院,不出意外的,是天子启等候于此的身影。
  
  只是此刻的天子启,眼眶微微泛着红;
  
  天子启身前的案几上,也摆放着丰盛的饭菜,以及两个明显不太常见的大碗。
  
  这种喝酒用的大碗,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被两种人所使用的;
  
  ——正在接受犒赏的军中将士;
  
  ——即将到法场问斩的牢中罪犯······
  
  “老师,坐吧······”
  
  耳边传来天子启稍带些颤音的招呼,晁错也只笑着走上前。
  
  当晁错来到案几前,天子启也已是抓起酒坛,将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满,
  
  放下酒坛,将面前的酒碗拿起,天子启便从座位上站起身;
  
  双手端着酒碗,神情满是哀痛的望向眼前,这位已经和自己,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老友。
  
  “学生,敬老师一碗!”
  
  见天子启如此大礼,晁错却并没有如往常那般,诚惶诚恐的侧身避礼,亦或是跪倒在地,口称‘不敢’。
  
  只微微一笑,便俯下身,也为自己倒上一碗酒,再将案几上的酒碗抓起;
  
  双手捧着酒碗,将酒碗朝天子启一举。
  
  二人就这么一人淡笑、一人哽咽,各自捧着酒碗,对视良久。
  
  最终,二人同时低下头,将碗中浊酒一口干下。
  
  就这么过了许久,许久······
  
  两个碗中,明明已是一滴酒都不剩,但师生、君臣二人,却谁也没有把碗放下。
  
  在那两张被酒碗遮挡着的脸上,师生二人神色各异,却又同时泣不成声······
  
  “哈~”
  
  率先放下酒碗的,是晁错。
  
  满是洒脱的将酒碗放下,又自顾自倒满,晁错泪流满面的同时,眉宇间,更显出一封轻松,和释然。
  
  之后,天子启也将那空酒碗,从面前拿开。
  
  只是在拿开酒碗的同一时间,天子启便立刻侧过身去;
  
  迅速用手抓了把脸,天子启便假装要到窗边看风景,实则,却似是想要眼眶中的泪水,被窗外的春风吹干。
  
  只是不片刻,天子启便有些烦躁了起来,满是恼怒的挥出拳,在身前的土墙上狠狠砸下!
  
  背对晁错,含泪咬牙,在墙边站了好一会儿,天子启才深吸一口气,又极为刻意的解释了一句:“这雨下的,实在是让人心烦意乱······”
  
  却见案几前,晁错只含泪而笑,大咧咧举起手中酒碗,再一次将酒喝尽。
  
  接连喝下两碗酒,晁错的面色也稍有些涨红起来。
  
  便是那张时刻散发出儒雅,又隐隐带有些许锐利的面庞,此刻,也不由涌上一抹军人、侠客才有的豪爽之气。
  
  “臣记得,臣第一次去太子学舍,为陛下上课的那一天,也下了雨吧?”
  
  悠然发出一问,待天子启缓缓回过身,晁错却又摇头一笑。
  
  “那一天,臣这辈子都忘不了。”
  
  “——臣刚到宫门,陛下就撑着布伞,在宫门相迎;”
  
  “从臣走下马车,一直到太子学舍,臣浑身上下,愣是一滴雨都没沾。”
  
  “反倒是陛下,为了给臣撑伞,却被淋了大半个身子,接连烧了好几日······”
  
  满是感怀的说着,晁错的面容之上,也随即涌上一抹唏嘘之色。
  
  “嘿······”
  
  “为了这件事,臣还在先帝面前,挨了一顿挂落······”
  
  “便是太后,都从那一天开始,就对臣没了好脸色·········”
  
  随着晁错平缓的语调,站在窗边的天子启,也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那段往事。
  
  当时,刘启才刚十岁出头。
  
  吴王太子的事,也才刚发生没多久。
  
  而在宫里,慎夫人正得先帝宠爱,慎夫人之子刘揖,也愈发受到朝野内外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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