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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征税

第四十四章征税 (第2/2页)

有时候碰到刁民,县衙还不得不支使税吏。
  
  商税局的司吏穿着八品的绿袍,头戴乌纱帽,挺着大肚子,施施然而来。
  
  他也不啰嗦,在台阶上的椅子坐下,眯着眼睛道:
  
  “咱们忙的时候到了,规矩你们都懂,宁可多收,也莫要漏收,多收了顶多乌纱帽不保,漏收了就拿你们的家底来补,全家流放——”
  
  底下一群税吏低头不语,面色平静。
  
  农税和商税统一之后,赋税的征收不再由地方掌控,商税局虽然由通判监察,但实际上却受到了财部的直接领导。
  
  每一任司吏,虽然财部无法任选,但却能罢黜重任。
  
  这种双重管辖,让商税司戴上了紧箍咒。
  
  像前明,以及其他历朝历代那样,随意征收杂税,新开杂税填补用度的做法,根本就行不通。
  
  新明主打的就是一个控制。
  
  “好了,全县刚好十个乡,一人两个,七天内必须完税,十月底要运至府城,可不能耽搁了。”
  
  司吏随即分配起来名额来。
  
  各乡有富有穷,普通情况下都是一富一穷,如果跟司吏关系不好,那就是两穷,关系好则是两富。
  
  富者在平原,穷者在山地。
  
  显而易见,张竹不好不坏,得了一穷一富,赵家镇,左后堡。
  
  马厩中,他领了一头骡子,两匹驴来,领着十名白役出了城。
  
  只是张竹一人骑骡,余下的两头驴空荡而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惹得路人瞩目,不敢多言语。
  
  “去赵家庄。”白役问询时,张竹随口道。
  
  赵家庄处于官道旁,交通便利,平原众多,可为富庶,而左后堡则是卫所该制而来,地处要地,但却穷了些。
  
  一行人抵达镇中时,乡三老们早就在路边迎接。
  
  寒暄片刻后,就酒楼伺候。
  
  酒足饭饱,还不待众人反应,乡里就塞了一些土特产入众白役腰间。
  
  不多不少,十块银圆。
  
  而到了张竹这,则是两张百块银圆的银票。
  
  “这是天下钱庄的票子,您随时可以兑现。”
  
  捏着银票,张竹不置可否,他眯着眼睛:“这可不符合规矩!”
  
  往年都是一百银圆,如今翻到了一倍,这可让人惊诧。
  
  他就这样直接看着这位乡长,毫无顾忌礼节。
  
  一旁的乡老和乡警,则想要言语,却被乡长阻止。
  
  他披着一件缎袍,方脸上依旧是笑意:
  
  “村里近些年多种了玉米,多在那山岭上,这不是想让公差们少跑些路……”
  
  对此,张竹则轻笑起来:“据我所知,尔乡有地三万七千亩,水田近三千亩,旱地三万亩,山地三四千亩。”
  
  “去年约万亩,如今种玉米的多少亩?”
  
  “一万两千亩。”乡长一口道。
  
  “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乡多数都种了玉米,起码有七成,那就是两万三千亩!”
  
  说着,他腾一下就站起:“我河南为中省,亩征二分,即二十文,两万三千亩就是……”
  
  “二二得四,二三得六,那便是四十六万文,即四百六十块银圆。”
  
  “我还算少了,只得七成,若是九成,那可不得了,六七百块钱呢!”
  
  这还不包括未计黄册的土地。
  
  这些年来,大户人家有余力开垦,小户也咬着牙用着积蓄开垦,最少瞒报了六七千亩地。
  
  如果都算是,少征了千块银圆。
  
  瞒报属于正常,谁也不想多征皇粮。
  
  同样,朝廷也没用余力找到被瞒报的土地。
  
  让张竹这十来人跟全乡人斗,还得摸底寻地,这比上天还难。
  
  一个不小心还非常容易遭受野兽袭击,有生命危险。
  
  “那您说算多少?”
  
  乡长轻声问道。
  
  “两百块不够,得三百块,另外,数量上得报到两万亩。”
  
  张竹面色平静道:“大老爷要政绩,我们二老爷也是要政绩的。”
  
  这割肉,让三老疼的不行。
  
  乡长咬着牙道:“只能是一万五千亩。”
  
  多让了三千亩,难受。
  
  “行!”
  
  张竹也识分寸,笑着应下。
  
  见三老脸色难看,他继续道:“这钱虽到我手,但却不能尽数落入口袋,上头有司吏,再之上有通判老爷,我能落个三瓜两枣就不错了。”
  
  “这钱虽入我手,但却是在办你们的事啊!”
  
  这话让三老们脸色舒展了一些。
  
  至于商税,则是镇上的商贾之流,三老代收,也是三老们重要的钱财来源。
  
  数十间商铺酒楼,以及菜铺、肉庄,还有分布在各村的草市,赶集。
  
  其按照往日规矩,缴纳了七、八、九三个月的商税,共计一百五十块银圆。
  
  这个张竹看不出来其商如何,只能循旧例,不再增减。
  
  言罢,这场宴席才结束。
  
  随即,一万五千亩地赋税,即三百块银圆就征齐了。
  
  白役们提着鸡蛋或者鸡鸭,而张竹的两头驴,则背着大量的土特产,可谓丰收。
  
  白役月不过半块银,半石粮,勉强温饱,这些外快才是他们滋润的根本。
  
  乡里甚至要出人,帮忙将钱转运入县里。
  
  三老们松了口气,随即招待二十五个村长:
  
  “老夫尽了力,税司不下乡查那隐田事,不过今次收了近五百块,你们每个村摊下二十块。”
  
  听到五百这个数字,村长们立马就闹腾起来。
  
  “往年不是三百吗?怎么多了两百?”
  
  乡老是本地人,靠的就是各村的推举,他满脸为难。
  
  乡长则不言语,只有乡警出面:“这不是种玉米的多了吗?人家又不是瞎子,还不得多收?”
  
  “各村按九成地来收。”
  
  村长们这才罢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钱来。
  
  然后则又是田税。
  
  相较于税吏,三老们则宽松多了,允许各村在月底前送来,维护亲友乡土之情,村长们脸色才算是舒缓了一些。
  
  村长回到村中,则道:“全村都要上税,隐田就交一半就成……”
  
  百姓们乐于交一半税来保护隐田,改善生活,多积蓄而度荒年,以及其他灾病。
  
  而这隐田,又是村、乡、县瓜分的利益。
  
  受固于财政压力,皇权无法下乡,不得不妥协。
  
  反而是商税,坐税的商铺固定,关税则有关隘,根本就逃不了。
  
  ps:许多人说农税少,但两分,二十文真不少,冷知识,逼反百姓的三饷,加一起只有一分两厘,辽饷一开始只有三厘半。
  
  清初合并三饷,亩征一分至三分,就这样也有六七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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