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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燕雀鸿鹄,痴儿哪想一朝登天门?

第二章 燕雀鸿鹄,痴儿哪想一朝登天门? (第1/2页)

头顶一片漆黑,众鸡撕扯着喉咙又叫起了卖唱,嘿,这黎明前的“曙光”又来了。
  
  雾茫茫的天气,贼冰凉。空气氤氲,乳白色,好似鬼门关游行的孤魂野鬼,来回蠕动着,预示着什么将要发生。
  
  老实巴交的张老汉端着将要给鸡喂的食蹒蹒跚跚地走向鸡窝,然后缓慢地洒食。每当这时一双浑浊的眼睛好似见到金灿灿的金子闪闪发光,贼明亮。但是好景不长,随着鸡食地逐渐撒完,那一双眼眸色亮逐渐暗淡,直至无波澜。
  
  这两天张老汉明显觉察到自己大限将至,估摸也没几天就要找他先几年去世的老伴。这不,那踩着小碎步的慵懒天气还雾茫茫一片,老汉已衣履整齐,待步出发。
  
  这个所谓狗也怕醒来的大冬天,张老汉起来到底为了啥?还不是那老祖宗留下来的迷信,死后若能葬到一处好风水土地,嘿,全家沾光!张老汉不就图个死了给子孙后代留份德,也好到那阴间给老伴个交待。
  
  张老汉这个村叫做小张庄,后面有做大山,方圆几里的老人死后都葬那山里面。这不,这老汉也寻瞅着到山里看看,当然这要是能找到个风水宝地,嘿,那不祖上烧高香,走了百八十辈的****运了。这张老汉这心里是越想越滋润,精神瞬间都抖擞了起来,枯黄的脸皮较之平常亦红润了许多,步履也比以前爽健多了。
  
  阳光缓慢升起,似暮年的老人,总觉得没年轻时来的热。不经意间张老汉拔了根小草,然后叼在嘴上,笑容恬淡,好似又回到了年轻那会儿,无忧无虑,闲来没事放放羊,叼根草。至于那些学习什么呀,嘿,都地主老财学的高档玩意儿,咱一个干些农活的大老粗,家里世代干这老本行,学那个有啥用,况且就是想学家里也没那个闲钱上。所以啊,还是务实点,好好把自己家里的那点农活干好,待成年了,再娶个邻村水灵姑娘,这才是个正经活。想着想着张老汉内心悄悄升腾出一股得意模样来,想当年啊,邻村那个叫翠花的姑娘,生的贼漂亮,当初若不是年轻的张老汉恰逢去那北河边放羊,碰到了正在洗衣服而一不小心滑水里的翠花,说时迟,那时快,张老汉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把翠花救到河岸,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那个时候偶然的一次遇见,双方之间的好感瞬间升腾起一个高度,再加上张老汉翠花二人之后不断的交际来往,而翠花父母也觉得老汉为人实在、厚道,翠花跟着他以后吃不了啥大亏,一去二来两家就结为亲家了,这让老汉原本正愁着为老汉找媳妇的老汉父母喜的那个嘴都合不住了。可不,这么漂亮的儿媳妇,懂事又水灵,换隔谁家谁不高兴呀?
  
  不过啊,这好景不长,翠花在生自己孩子张狗蛋时因为难产过度导致去世。不觉然张老汉眼神有些儿黯淡,仿佛又忆起来了他那已去世许多年的老伴,当年哈,他放羊来她织衣,她喂鸡时他烧饭,家庭其乐融融,甚是美好哈。不禁长叹一口啊,所谓时世无常,生死在天大抵如此吧。
  
  回过神来,先给自己两耳光,臭骂自己不正经,不去寻那风水宝地,反而在这瞎胡想了。抬头望望天,嘿,这一看不要紧,早先那暮年老太阳啥时候咋不见了,阴云滚滚,不禁张老汉骂了句脏话“去他娘的卵”!当然啦,这天气虽然不佳,但一想到自己也活不几个日头了,假若这一走,没给自家找个好风水宝地,那不有亏于祖宗,到那地下怎么给列祖列宗交代呢?说着这老汉又向前迈进了,当然啦,这走可不是瞎胡走,而是很讲求一个规律,湿地沙地咱不走,前靠山后靠水的地方多走,然后找到一个生龙的俱佳地方,继续深入,寻到结穴处,再然后根据附近砂象点穴,定向,完了这个之后开始明堂、水口,禽星,印等等,有了这些还不行,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确定下葬的时机和葬法,乘此生气,怡福后代,至此圆满结束。
  
  说来也奇怪,也不知是前面坏运气都用完了还是怎样,时来运转,老汉这一气先是寻得生龙宝地,紧随其后又觅得结穴福地,然后一连串砂象点穴、定向等等,一气呵成,毫无阻碍打绊之处,让张老汉当下很是得意啊!
  
  做完这些,老汉伸了个懒腰,随手拔了根野草,叼在嘴上悠然自得,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即是此种道理吧。
  
  约莫一个多时辰过去,张老汉才步履蹒跚地到家,随手开门,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门旁边放着的小板凳上,大口喘息。
  
  “看来是真不行了,走这么几里路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张老汉不禁叹息了一声。
  
  “回来啦”,张老汉的儿子狗蛋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杯水,说着递给了老汉。
  
  老汉点了点头,随便接过了递过来的水,然后空气中出现了‘咕隆咕隆’的喝水声。看来,还真是渴了。
  
  “饿不?”
  
  “有点饿了。”
  
  “那我去给你做饭去。”
  
  “不急,咱爷俩唠会。”
  
  “嗯。”
  
  ······
  
  “或许,这次谈心应该是爷俩间最后一次唠嗑了吧。”老汉这样想到。
  
  “蛋儿啊,老爹隐隐间总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可能爹以后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张老汉说道,脸色平静,似乎知其老之将至,这世间种种也看的淡然了。
  
  “老爹,你可别说这些晦气话。你还年轻着呢。每顿饭都能吃满满一碗呢。”狗蛋赶紧打断,劝道。脸色微微动容。
  
  “傻孩儿啊,看明白点,这人啊,哪能不死呢。只是啊,我这一去之后,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你那娘去的也早,你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还没给我哄回来个水灵儿媳妇,这我就得批评你了。这方面你离你老爹我可就差远了。“说着说着张老汉眼睛有些湿润,胸膛有些起伏。
  
  “老爹啊,你要好好活着。你只有好好活着,你儿子我才能给你找水灵儿媳妇呐。找个这方圆百里都寻不到的水灵姑娘,到那时候,我就和她一起养活你,让你老好好得颐养晚年,彻彻底底享清福。”狗蛋看其老爹一副要交待后事的样子,那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趴在他老爹身旁,一副哭腔的说道。
  
  “痴儿啊,别难过。你要坚强,你是我老张家的骄傲!你要记得男儿有泪不轻流!”说着去擦拭狗蛋脸上的眼泪,那一双干枯的双手摸在狗蛋脸上,让狗蛋更加伤心了。但他强忍着不去哭!
  
  “老爹啊,我不哭。我不哭。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去。”狗蛋说着马上向厨房走去,右手顺手抹了一把那脸上的眼泪。
  
  老汉拉紧了狗蛋,不让他走,说道:“不急,老爹还有事要交待。”说着拉着狗蛋去了自己先前寻着的那个风水宝地。
  
  路上老汉走得很慢,身体上下也有些起伏,偶尔休息休息。狗蛋默默跟着,有时候会扶着老爹过些起起浮浮的山坡。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老汉虽然很累,撑着那口气对狗蛋说:这个地方,我死后,你要把我埋在这里。“说着一屁股做了下去大口喘息。
  
  狗蛋点了点头。
  
  老汉歇了会儿,继续又说:“等我走后,你也搬到这里住。把家里的那些粮食什么的也搬过来。你要切记,在这里要守得一百天墓。”
  
  狗蛋虽然不懂这些,但他相信他老爹的话。他已经决定死后一定要听他老爹的话。
  
  “切记,一定要在这里守够一百天。”张老汉又重复了那句话,一脸凝重。
  
  ······
  
  这天夜晚,乌云密密集集布满上空,来回蠕动着。狂风嘶吼,电闪雷鸣,门前那棵两人怀抱还难以抱住的百年大树被一道紫电劈成两半。大雨冲刷着大地,淹没了门前湖面的临界线。与此同时,张老汉也离去了,去时甚是安详。
  
  ······
  
  在这同一刻,神州南部的一个小村庄,某户家庭诞生了一男婴。男儿相貌六官,具为凡夫肉胎之男儿不可相比之。
  
  后世有诗云:
  
  笑轮回百态始结胎,承百世轮回方自生。
  
  ······
  
  再去说那绿萝仙子,自其与张狗蛋话别之后,时至今日,已三月有余。对于修仙者而言,匆匆一瞥,三月即逝,那早先不知为何而紊乱的心如今早已平静了下来。只是进来内心亦多多烦愁,索性不如出去走走,寻一寻那世俗百态,好自洒脱一番!只是这一刻,她心口没来由地颤动了下。
  
  “莫非,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她这样想到。
  
  话说自张老汉去世以后,狗蛋遵循着他老爹的遗愿,在家操办完一切丧礼之后,也安居在他老爹的墓前默默守墓。当然,他这守墓可不是整天无所事事,只蹲那墓前默默发呆。一如既往,甚至较之以往更加忙碌了些。除却要去放羊之外,他还要去给庄稼除草浇水、撒肥除虫。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当然,偶尔忙里偷闲之间,仍旧会用那冰魄玉笛吹上一曲《狂野》,以缓作忙中聊愈之闷。丝丝悦耳的笛音荡漾于这天地之间,似那夜间闪闪发光的萤火虫,似那天空蠕动着得白色”棉花糖“,又似那碧溪垂柳之下来回游动着的鱼儿,甚是柔软恬静、悦耳动听。好曲若那甘酿一般,喝在每个人身上感受不同。此刻,这曲《狂野》在狗蛋心里的感觉就像是刚田间劳作完后那种精疲力尽却酣畅淋漓的感觉,朴素之中透露着宁静淡泊。
  
  近来某日田间劳作之时,张狗蛋只觉脑子灵感涌动,才思敏捷,内心不觉膨胀起来,仿佛这天地之间尽皆掌握于吾心。连忙从腰间取下那支冰魄玉笛,不断尝试吹奏,一些原本杂乱的音符随着时光这个神奇东西的来回撩动,隐隐之间透露出来了一曲悦耳动听的音乐。
  
  时光犹若冰块般悄然融化着,那田间一些蛙鸣蟋蟀的声音此起彼伏,风轻轻的吹拂,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在树上蹦蹦跳跳,嬉戏玩乐。再向远处眺望,连绵起伏地山川像是被谁不经意间勾勒出的名山瑰林画,葱绿之间透露些暮霭沉沉。
  
  再去说那张狗蛋,在其劳作忙碌之时,脑中突涌灵感,匆忙从其腰间取出冰魄玉笛即开始创作灵曲。虽说在这创作期间有时会出现对于个别音符的控制拿捏不定,但经过几番推敲,顺着自然与心灵,一些疑难困点也就自然而然融化而解了。约莫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一曲悦耳动听的天籁之音被谱写了出来。
  
  是谁将那“我在田间辛勤劳作,汗流浃背,孤寂一人”时的劳苦与失落吹奏了出来?
  
  是谁将那青春迷茫之下甘愿去那南山隐居自乐的淡泊心态吹奏了出来?
  
  是谁将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叛逆轻吟了出来?
  
  此时,张狗蛋正在吹奏着新作的曲子。他给这曲子取了个《田头曲》,后世称其为《甜头曲》。此时的狗蛋处于沉浸在美妙音符之中,那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仿佛在那天地之间跳动荡漾,他处于之间,触摸着不同的音符,那闪闪发光、颜色各异的音符似那跳动的小精灵活波可爱,不禁勾起了狗蛋那好玩的童心,像孩童般天真烂漫的笑着。
  
  时光在这一刻悄然流逝着,不经意间将要游离人间,天空好似被哪家的调皮孩子玩火了般,那垂际于天地间大片大片的云朵在不断地燃烧着。它们又好似敌人般,来回涌动冲撞吞噬着,然后那天际之间不断被塑造出了许多不同模样的动植物姿态。有呈野马奔腾之态,有呈青蛙倾力一跃之态,有呈向日葵低头之态······
  
  此刻的张狗蛋也吹完了那曲《田头曲》,逐渐由沉醉转向清醒。他抬头望了望天,想起了小时候有次和他老爹在田间劳作时也碰到了这种景象。那时他好奇地问他老爹天空怎么烧起来了,虽然当时他心里有些害怕,怕那火掉下来把自己烧没了,这些他还对他老爹说了。那时候他老爹听完后,停下劳作,将年少的他搂在怀里,一副慈祥的笑容跃然于脸上,对他解释道那是火烧云。听老人说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是那天上的神仙又出现什么大事了。至于这什么大事,有人曾猜测说有神仙获罪被斩杀了;也有人说是那神仙下凡转世,上天悲伤,出现了这一景象;还有人说人间的稀释珍宝被太上老君那金童玉女看到了,那一对金童玉女跑神了,一恍惚之间从炉火中飞出了几点火星,飘散到了这云间燃烧了起来;当然这种种说法是花样百出,笑笑就行,至于真相是什么,谁也不清楚。他还记得他老爹说在给他讲完这些新奇故事之后,他脸上的模样甚是可爱。他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时候他老爹给他讲的那些神奇故事还是很神秘,好似这些都是真实的。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般新奇之事。只是事隔十多年之后,如今再看见此等景像,他突然有种冲动要弄明白这件事情,那原本平静的心此时也躁动了起来。或许不久的将来,他能弄明白这件事情。他这样想到。
  
  后世在某处穷山涉水之间,有一石壁雕刻有诗云,来描述今日之景象:
  
  神曲只应天上有,人间殊荣真新鲜。
  
  请君坐赏火云天,列班回仙须臾间。
  
  话说自张狗蛋那日新创作一曲《田头曲》之后,又逢到那世间罕见的火烧云,感慨唏嘘间立志要寻得那种种缘由。自那以后,除却平日间劳作忙碌之外,他的脑子也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而且隐隐间有种彻底颠覆三观的样子。这些年的记忆不知为何,一一从他脑子里淡化了出去,直至忘却。说来也奇怪,他也曾经问过邻里几位德高望重的夫子,那些夫子支支吾吾,思索良久,最后也难以回答这些问题,这让他愈发感到自己这颗脑袋瓜的奇怪了。莫非他还真是个奇怪的怪物,他这般想到。
  
  说来也奇怪,自那日一睹火烧云之后,脑子里一直充斥着某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我是谁?我为何会活在这个世上?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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